一個男子,將牛排退回三次,你會覺得他很難搞嗎?這藏著怎樣的隱情

想像你坐在餐廳裡,觀察著周圍的人。你注意到隔壁桌兩名男子,當中較年輕的、打扮出眾的那位,將他的牛排退回了三次。

一個男子,將牛排退回三次,你會覺得他很難搞嗎?這藏著怎樣的隱情

 

圖片來源: Pexels 樂威壯

 

根據你對這一連串行為的觀察,你對他的第一印象是什麼?你援用了什麼樣的個人構念呢?

你有三種探究方式。首先,你可能會認為他擁有某種特定的人格特質(trait)——也許是自信或外向的性格,較不慈悲、惹人討厭。第二,藉由觀察他與同桌年紀較長、頭髮較灰白那位男子的互動,你可能會推斷他退回牛排的行為有某種動機(agenda)或目的,不在於真的想要吃到偏好的牛排熟度:他可能正籌劃一項與一起用晚餐的同伴有關的個人計劃(personal project)。該計劃也許是「在老闆面前力求表現」或「表現出未得到我應得的,絕不善罷甘休」。第三,你可能會編撰一個故事來解釋他的行為。這個可憐的傢伙今晚之所以會如此難搞,是因為他在工作上經歷了一次大挫敗,他在對服務生發洩,那個服務生顯然不知道五分熟的牛排就是一定要「剛剛好五分熟」。你甚至可能或多或少同時採取了這三種

解讀方式:隔壁桌這傢伙是個愛現又難搞的混蛋,顯然是跟某個人有了不愉快。透過這個過程,你其實更了解了自己與自己評估人格的方式,甚於了解這個依然飢腸轆轆的傢伙。

如同我們假設的,你和吃牛排的客人是陌生人,那麼關於他的特質、計劃或故事的所有歸因(attributions),是不可信的。在一個關於歸因方式的研究裡,有個證據充分的發現:我們常會認為他人就是有某些特質,但解釋自己的行為時卻會歸咎於所處的情境。你只在單一情境裡見過他,他的行為舉止可能非一貫作風,因此賦予他一個類似「難相處的人」這種固定特質是很不公平的,你當然也缺乏可靠的資料來正確評估他是否試圖在老闆面前力求表現,或評估他是否覺得挫敗、過度敏感,以及為何如此。這些都是在第一印象下試圖解釋某個人之所以引起你注意的方式,他們都是根據你的個人構念所獲得的假設性直覺推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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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直覺處處可見。如同史丹利. 米爾格倫(Stanley Milgram)的觀察所見,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我們經常根據極少的資訊就對陌生人做出推論並編造故事2。舉例來說,我們多數人經常會與「熟悉的陌生人」接觸,例如每天早上在電梯、超市,或送小孩上學時經常會碰面的人。我們與這些人的關係十分微妙,我 們覺察到彼此的存在,但是也有共識地維持當陌生人。這是一個冰凍的關係,而我們有時會對這類陌生人編織頗為精彩的故事:他是個每天早上都看起來有些苦惱的男人,可能是個離婚的律師,因為昨天巨人隊輸了球賽而悶悶不樂;她是個可愛又細心的女人,想要住在巴黎,但是她為了照顧臨終的姊妹寧願犧牲了自己的幸福。當然,當你編織著他們的故事時,他們也在編織著你的故事——關於 你的人格與幸福的故事。

這些冰凍的關係有個特別有趣的地方,就是我們竟會如此強烈地拒絕解凍,尤其當這些關係已經冰凍了一段很長的時間。譬如,你可以問問自己,如果在一個確切的時間點,你比較可能會主動接近一個熟悉的陌生人,或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呢?除非我們是在一個截然不同的場景裡遇見熟悉的陌生人,否則我們其實比較可能去接觸一個真正的陌生人。解凍的情形偶爾還是會發生,屆時我們便有機會確認或否定我們對熟悉的陌生人所抱持的假設。有時候,我們的直覺準確無誤,那時我們會因直覺獲得確認而高興;但有時候,我們的推斷卻錯得離譜。好比說,他其實是綠灣隊的球迷,根本不是巨人隊的球迷,而且他結婚了,婚姻愉快,只是被雙胞胎新生兒的睡眠模式影響而筋疲力竭。那個可愛的女子並不是真的那麼可愛而細心,而且她夢想著住在皮若亞(Peoria)(譯注:伊利諾州的一個城市),也沒有任何姊妹。同樣地,當你忙著編撰、修改你對這些人所建構的故事時,他們也在對你做同樣的事。你們彼此都會賦予對方特質、推論對方的計劃並編造故事3。這些透過個人特質、計劃與故事等來評估他人的種種方式,幫助了我們了解人格與幸福。除了幫助我們了解彼此之外,同時也能幫助我們了解自己。

建構他人的方式對你的幸福也同時具有影響力。一般而言,你用以理解世界的濾鏡或架構愈多則愈適當,太少或欠缺證明的構念可能會產生問題,尤其在生活步調快速,而你又努力想要了解生活的時候更是如此。你的構念可能會將你打入牢籠,讓生活因此變得窒礙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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